2020.06.30
vol 000 總編輯室的話
為什麼在一個高度數位化、自媒體發達的年代,還要出版一份關於臺灣雜技、馬戲的紙本媒體?

為什麼在一個高度數位化、自媒體發達的年代,還要出版一份關於臺灣雜技、馬戲的紙本媒體?原因無他,在這個臺灣馬戲、雜技看似即將起飛的時刻,仍缺乏馬戲書寫和公眾領域的對話。

 

連續兩年舉辦論壇後,一個在地的當代馬戲團隊如何持續促進生態內部的交流並面對公眾,是FOCA持續思考的問題。創作無法在歷史真空狀態中存活,也就是說要創作,就不能假裝過去的藝術實踐不存在。面對過去,我們或許還能拼拼湊湊,但面對未來,今天的藝術實踐要如何存在?面對缺乏書寫與檔案的環境,我們認為《讀馬戲》的發行也許是一種回應的方法。

 

這份小小的刊物每季出刊一次,規劃五個部分:一、【主題專文】針對當期主題邀稿,二、【報馬仔】新聞回顧,三、【話馬戲】創作者訪談或對談,四、【雜智庫】當期主題相關的知識與觀點選介,五、【即將上場】近期演出資訊。試刊號以「馬戲與城市空間」為題,期望在這不算大的篇幅裡,彙整臺灣馬戲、雜技的資訊,並且能夠透過時間的累積,慢慢看到臺灣馬戲的某一種樣貌。有著真實,也有挑戰與困境。

雜·智庫Circus Vitamin

雜技與馬戲的發源和城市無法分割。無論是中國明清時期匯聚各式曲藝、民俗技藝的老北京「天橋」區域,還是歐洲城鎮市集的流浪藝人,或倏地而起如「城市中的城市」的帳篷,都說明了雜技、馬戲和劇場一樣,總是和城市共生。

馬戲在藝術化的過程中,從圓形的表演空間進入規範的劇場空間,這個機制讓觀眾在欣賞時,帶著幾近於欣賞戲劇演出的心理框架,或至少,這是新馬戲在發展藝術語言時所希望的。另一方面,街頭也重新成為馬戲解放身體的空間,我們看到了反抗、示威的身體,也看到了城市中的奇觀身體如何被延續。

今天當代馬戲討論城市空間可能有幾種方式:一、在作品中置入不同的空間景觀。例如越南月球製作公司(Lune Production)的《城鄉河粉》(AO Show)用空間配置與物件討論城鄉的分野。二、以馬戲美學重繪城市生活樣態,例如法國111劇團(Company 111)的《Plan B》。三、演出進入/介入城市空間,成為近年的浪潮。當作品直接與市民對話,除了省思馬戲在當代城市中的功能與角色,也可能反映了城市的歷史與記憶。